第七十七章探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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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 探望
“宮中哪有小事，自然一切都以宮中之事為主！”陳士允客客氣氣地說著，石皇後又笑了：“這會兒在我跟前倒這麽拘束了？還是不是一家子了？你和二弟妹夫妻恩愛，我們這些做哥哥嫂嫂的，難道還要說什麽別的不成？”
“嫂嫂體諒就好。”既然石皇後一口一個做嫂子的，陳士允也就就坡下驢，對石皇後用了舊時稱呼，石皇後笑容越發歡喜：“這才像話，陛下常說，弟兄們之間，他和你最好，可是哪曉得你竟山居逍遙去了，倒讓陛下沒了說話的人。”
“陛下若想要臣回來說話，臣以後經常回京就是。”陳士允在那答著，兩人面上似乎都很親熱，可是陳士允心中清楚知道，不管是自己還是石皇後都曉得，過去，永遠都回不去了。
從石皇後想讓蘇貴妃背鍋，順便推出素真來讓蘇貴妃罪更深一點的時候，陳士允就知道，從此不光是哥哥，連嫂嫂都信不得了。
兄弟之間，終成君臣，既然是君臣，那就要精守住做臣子的本分，不要去想什麽曾經的兄弟情分。況且所謂兄弟情分，也淡泊的很。
陳士允和石皇後在這裏彼此敷衍著，鎮遠侯夫人這會兒正心疼地撫摸著素真的臉：“要不是我們要你……”
“母親不必自責，是福是禍，都躲不過的。”素真安慰著鎮遠侯夫人，瞧向鎮遠侯：“我還以為妹妹今日會一起來，怎麽不見她？”
“她還在家中做針線呢，說日子這麽急，那些針線怎麽辦？我和她說，自然有針線上人跟了她去，可是她說，針線上人只好做外面的，那些裏衣鞋襪，自然要親手做了，才顯得心誠。我拗不過她，就讓她自己做去了。”
鎮遠侯夫人提起女兒時候，言語之中多了幾分親熱，素真也笑了：“說起這個，當初我嫁給王爺的時候，連這一套衣衫都欠奉呢！”
要按民間習俗，妻子要給丈夫做套衣衫，在過門第二天親手給丈夫換上，如此才顯得親熱。不過素真嫁的是王府，不管是王府還是鎮遠侯府，當時都沒提起這件事。素真第二天給陳士允換上的，是針線上人做的，做工當然比起素真做的要好許多，陳士允也沒說，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。
鎮遠侯夫人怎麽不曉得那時候素真心中到底在想什麽，於是安慰素真：“王妃也不用把這件事掛在心上，以後日子還長，總有機會給王爺做套衣衫的。”
素真微笑：“是啊，以後日子還長，不過啊，只怕我嫁王爺的日子越久，這針線上的事兒啊，就越忘的精光。”
鎮遠侯在旁邊聽著妻女的對話，面上不時露出笑，的確不是自己的幻覺，也不是自己的奢望，回到京城之後，回到王府之後，素真和自己的妻子還能這樣談話，兩人說著那些家常，就像真正的母女一樣。
陳士允從宮中回到王府的時候，鎮遠侯夫妻並沒離開，陳士允一走進屋子，就見素
真和鎮遠侯夫人手拉著手在那說話，鎮遠侯坐在一邊微笑。
這幅畫面極其溫馨，陳士允也笑著上前：“你們都說了一上午的話了，還沒說完？廚房有沒有傳午膳？要不要再讓他們做幾個岳父愛吃的菜，我和岳父再喝一杯？”
素真聽到陳士允這樣問才啊了一聲：“原來都這會兒了，我竟忘了傳午膳。”
“王妃，老奴已經吩咐人去廚房傳午膳了，還吩咐了廚房，要他們做一個八寶鴨子，一個龍井炒蝦仁，再用竹筍做了湯。”一直沒出聲的楚念德突然開口說著。
素真不由微笑：“原來楚內侍已經預備好了。”
“好奇怪，怎麽楚內侍會曉得侯爺喜歡吃什麽？”鎮遠侯夫人驚訝地問，楚念德對鎮遠侯夫人道：“這都是王爺曾經吩咐過的，去細細地打聽府中每個人都愛吃什麽。老奴還知道，夫人您愛吃素炒白菜心，還有海米和豬肝炒在一起，再用火腿熬的湯煨過，今兒也吩咐過廚房了。”楚念德的話讓鎮遠侯笑了：“原來如此，王爺有心了。”
素真看著陳士允，原來自己剛嫁到王府時候，每頓必有一個自己愛吃的菜，並不是巧合，而是陳士允吩咐的。陳士允被素真看的面上一紅，輕聲道：“不過是點小事，也不值什麽，你們不要小題大做。”
的確是點小事，可正因為是點小事，才顯得彌足珍貴。鎮遠侯看著陳士允，唇邊的笑更為滿意，這樁婚姻結的真是太好了，不是因為女婿身份高貴，而是女婿的這份心，多少人做不到呢，而他竟然做到了。
很快廚房就把午膳傳來，於是四個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午飯，飯桌上連鎮遠侯夫人也忘了寢不言食不語的規矩，講了幾件素真的事情。素真從不知道，鎮遠侯夫人也記得自己這麽多的事情，於是素真一會兒害羞，一會兒高興。
直到送走了鎮遠侯夫妻，陳士允才對素真道：“你還是趕緊歇息吧。太醫說，要你這兩天小心一些，不要太勞累了。”
“我在這王府之中，哪裏會勞累了？”素真靠在陳士允懷中：“這會兒，我是越來越發現，原來有家人是這麽好的一件事。”
“因為他們是真的關心你。”陳士允仔細觀察，鎮遠侯夫妻對素真的關心是做不得假的。素真大力點頭：“是啊，做不得假的。我現在就在想，原先我到底被什麽蒙住了眼，竟然看不到他們的好。”
“不是你被什麽蒙住了眼，而是那時候，你們彼此都不坦誠。”陳士允直率說出，素真又點頭，接著素真翻身坐起看著陳士允：“你是不是在懷疑娘娘，所以你才會說出這樣的話？”
陳士允沒想到素真會這樣直接問出，先楞了一下陳士允才道：“你胡思亂想什麽？”
“你們今早的話我都聽到了，數天之前放在李美人湯藥中的很少的墮胎藥，兩個貼身宮女莫名其妙地沒了。整件事都只昭示著
一點，能做出這樣安排的，只有位高權重者。然而李美人自己不會，吳美人雖得寵但因吳太妃的事兒而如履薄冰，不敢去做。那剩下的人中就更少了，只有娘娘和蘇貴妃了，但是蘇貴妃沒有這樣縝密的心思。”
素真說到最後一句，已經帶上了嘆息，現在回頭看看，石皇後對蘇貴妃的縱容忍讓，不過是把她當猴兒一樣的耍，然後蘇貴妃果然中了計，想出這樣的法子想讓李美人死在太液池，甚至於不惜賠上自己貼身宮女的命。
只是到了現在蘇貴妃只怕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石皇後的策劃，而以為是她自己的計謀得逞了。素真又長嘆一聲，陳士允把素真再摟緊一些：“好了，不要去想這些，你肚子裏面還懷著孩子呢！”
“我知道！”素真的嘆氣聲卻更重了：“你知道嗎？昨日我醒來，突然想起那個預言，今早又聽了你們的談話，如果有朝一日，預言成真，到時你……”
“不要說這樣的話，那個預言都是假的。”陳士允的面上露出害怕神色，他怕的並不是素真說那預言如何如何，而是越想越覺得荒唐，皇帝已經有了兒子，不管怎麽說，這個兒子都有可能承繼大寶，怎麽會讓這個預言實現呢？
素真擡頭看著丈夫，陳士允再次重覆：“那個預言是假的，我們會在山莊之中，生兒育女，平平安安地，過完這一生。”
素真也對陳士允點頭，輕聲覆述著他的話。陳士允把素真摟的更緊：“等你身子好了，我們就回山莊，還有，不要讓人告訴蘇嬤嬤發生的事兒，不然她又要焦心了。”
素真微笑，是的，回山莊，遠離這些漩渦，石皇後想和蘇貴妃鬥也好，想把蘇貴妃當猴兒一樣耍也好，這些事兒都和自己無關。就讓她們去爭奪這些，而自己和丈夫，只用快快樂樂地在山莊過日子就好。
素真想著就伸手撫摸一下自己的肚子，還有他們的孩子，如果他們願意在王府裏過日子，那也可以讓他們回來，但自己和丈夫，是不會離開山莊了，頂多就是年節時候回來一下。陳士允也看向素真的肚子，暢想裏面孩子的模樣，兩人笑容都很甜蜜。
素真昨日落水的事兒，很快全京城都知道了，於是有來往的府邸都前來探望，不過都被楚念德擋了駕。等到下午時候，又來了兩位客人，這兩位客人楚念德不好擋駕，一位是安平王妃，一位是永樂公主。
就在素真吩咐快請的時候，就聽到永樂公主的笑聲：“二嫂你好難見面，昨兒我剛想約了她們進宮去見你，就聽說了你落水的事兒，好容易巴到你出宮，偏生又天晚了。今兒又來了，誰知你府上竟有人擋駕。我們竟都見不到不成？”
說著簾子挑起，永樂公主和安平王妃二人走進，安平王妃還是和昨兒在宮中見的一樣，永樂公主卻微帶一些跋扈，換了皇帝，她們這些皇帝的姐妹日子更為舒服，自然說話也更大膽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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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宮中哪有小事，自然一切都以宮中之事為主！”陳士允客客氣氣地說著，石皇後又笑了：“這會兒在我跟前倒這麽拘束了？還是不是一家子了？你和二弟妹夫妻恩愛，我們這些做哥哥嫂嫂的，難道還要說什麽別的不成？”
“嫂嫂體諒就好。”既然石皇後一口一個做嫂子的，陳士允也就就坡下驢，對石皇後用了舊時稱呼，石皇後笑容越發歡喜：“這才像話，陛下常說，弟兄們之間，他和你最好，可是哪曉得你竟山居逍遙去了，倒讓陛下沒了說話的人。”
“陛下若想要臣回來說話，臣以後經常回京就是。”陳士允在那答著，兩人面上似乎都很親熱，可是陳士允心中清楚知道，不管是自己還是石皇後都曉得，過去，永遠都回不去了。
從石皇後想讓蘇貴妃背鍋，順便推出素真來讓蘇貴妃罪更深一點的時候，陳士允就知道，從此不光是哥哥，連嫂嫂都信不得了。
兄弟之間，終成君臣，既然是君臣，那就要精守住做臣子的本分，不要去想什麽曾經的兄弟情分。況且所謂兄弟情分，也淡泊的很。
陳士允和石皇後在這裏彼此敷衍著，鎮遠侯夫人這會兒正心疼地撫摸著素真的臉：“要不是我們要你……”
“母親不必自責，是福是禍，都躲不過的。”素真安慰著鎮遠侯夫人，瞧向鎮遠侯：“我還以為妹妹今日會一起來，怎麽不見她？”
“她還在家中做針線呢，說日子這麽急，那些針線怎麽辦？我和她說，自然有針線上人跟了她去，可是她說，針線上人只好做外面的，那些裏衣鞋襪，自然要親手做了，才顯得心誠。我拗不過她，就讓她自己做去了。”
鎮遠侯夫人提起女兒時候，言語之中多了幾分親熱，素真也笑了：“說起這個，當初我嫁給王爺的時候，連這一套衣衫都欠奉呢！”
要按民間習俗，妻子要給丈夫做套衣衫，在過門第二天親手給丈夫換上，如此才顯得親熱。不過素真嫁的是王府，不管是王府還是鎮遠侯府，當時都沒提起這件事。素真第二天給陳士允換上的，是針線上人做的，做工當然比起素真做的要好許多，陳士允也沒說，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。
鎮遠侯夫人怎麽不曉得那時候素真心中到底在想什麽，於是安慰素真：“王妃也不用把這件事掛在心上，以後日子還長，總有機會給王爺做套衣衫的。”
素真微笑：“是啊，以後日子還長，不過啊，只怕我嫁王爺的日子越久，這針線上的事兒啊，就越忘的精光。”
鎮遠侯在旁邊聽著妻女的對話，面上不時露出笑，的確不是自己的幻覺，也不是自己的奢望，回到京城之後，回到王府之後，素真和自己的妻子還能這樣談話，兩人說著那些家常，就像真正的母女一樣。
陳士允從宮中回到王府的時候，鎮遠侯夫妻並沒離開，陳士允一走進屋子，就見素
真和鎮遠侯夫人手拉著手在那說話，鎮遠侯坐在一邊微笑。
這幅畫面極其溫馨，陳士允也笑著上前：“你們都說了一上午的話了，還沒說完？廚房有沒有傳午膳？要不要再讓他們做幾個岳父愛吃的菜，我和岳父再喝一杯？”
素真聽到陳士允這樣問才啊了一聲：“原來都這會兒了，我竟忘了傳午膳。”
“王妃，老奴已經吩咐人去廚房傳午膳了，還吩咐了廚房，要他們做一個八寶鴨子，一個龍井炒蝦仁，再用竹筍做了湯。”一直沒出聲的楚念德突然開口說著。
素真不由微笑：“原來楚內侍已經預備好了。”
“好奇怪，怎麽楚內侍會曉得侯爺喜歡吃什麽？”鎮遠侯夫人驚訝地問，楚念德對鎮遠侯夫人道：“這都是王爺曾經吩咐過的，去細細地打聽府中每個人都愛吃什麽。老奴還知道，夫人您愛吃素炒白菜心，還有海米和豬肝炒在一起，再用火腿熬的湯煨過，今兒也吩咐過廚房了。”楚念德的話讓鎮遠侯笑了：“原來如此，王爺有心了。”
素真看著陳士允，原來自己剛嫁到王府時候，每頓必有一個自己愛吃的菜，並不是巧合，而是陳士允吩咐的。陳士允被素真看的面上一紅，輕聲道：“不過是點小事，也不值什麽，你們不要小題大做。”
的確是點小事，可正因為是點小事，才顯得彌足珍貴。鎮遠侯看著陳士允，唇邊的笑更為滿意，這樁婚姻結的真是太好了，不是因為女婿身份高貴，而是女婿的這份心，多少人做不到呢，而他竟然做到了。
很快廚房就把午膳傳來，於是四個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午飯，飯桌上連鎮遠侯夫人也忘了寢不言食不語的規矩，講了幾件素真的事情。素真從不知道，鎮遠侯夫人也記得自己這麽多的事情，於是素真一會兒害羞，一會兒高興。
直到送走了鎮遠侯夫妻，陳士允才對素真道：“你還是趕緊歇息吧。太醫說，要你這兩天小心一些，不要太勞累了。”
“我在這王府之中，哪裏會勞累了？”素真靠在陳士允懷中：“這會兒，我是越來越發現，原來有家人是這麽好的一件事。”
“因為他們是真的關心你。”陳士允仔細觀察，鎮遠侯夫妻對素真的關心是做不得假的。素真大力點頭：“是啊，做不得假的。我現在就在想，原先我到底被什麽蒙住了眼，竟然看不到他們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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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士允沒想到素真會這樣直接問出，先楞了一下陳士允才道：“你胡思亂想什麽？”
“你們今早的話我都聽到了，數天之前放在李美人湯藥中的很少的墮胎藥，兩個貼身宮女莫名其妙地沒了。整件事都只昭示著
一點，能做出這樣安排的，只有位高權重者。然而李美人自己不會，吳美人雖得寵但因吳太妃的事兒而如履薄冰，不敢去做。那剩下的人中就更少了，只有娘娘和蘇貴妃了，但是蘇貴妃沒有這樣縝密的心思。”
素真說到最後一句，已經帶上了嘆息，現在回頭看看，石皇後對蘇貴妃的縱容忍讓，不過是把她當猴兒一樣的耍，然後蘇貴妃果然中了計，想出這樣的法子想讓李美人死在太液池，甚至於不惜賠上自己貼身宮女的命。
只是到了現在蘇貴妃只怕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石皇後的策劃，而以為是她自己的計謀得逞了。素真又長嘆一聲，陳士允把素真再摟緊一些：“好了，不要去想這些，你肚子裏面還懷著孩子呢！”
“我知道！”素真的嘆氣聲卻更重了：“你知道嗎？昨日我醒來，突然想起那個預言，今早又聽了你們的談話，如果有朝一日，預言成真，到時你……”
“不要說這樣的話，那個預言都是假的。”陳士允的面上露出害怕神色，他怕的並不是素真說那預言如何如何，而是越想越覺得荒唐，皇帝已經有了兒子，不管怎麽說，這個兒子都有可能承繼大寶，怎麽會讓這個預言實現呢？
素真擡頭看著丈夫，陳士允再次重覆：“那個預言是假的，我們會在山莊之中，生兒育女，平平安安地，過完這一生。”
素真也對陳士允點頭，輕聲覆述著他的話。陳士允把素真摟的更緊：“等你身子好了，我們就回山莊，還有，不要讓人告訴蘇嬤嬤發生的事兒，不然她又要焦心了。”
素真微笑，是的，回山莊，遠離這些漩渦，石皇後想和蘇貴妃鬥也好，想把蘇貴妃當猴兒一樣耍也好，這些事兒都和自己無關。就讓她們去爭奪這些，而自己和丈夫，只用快快樂樂地在山莊過日子就好。
素真想著就伸手撫摸一下自己的肚子，還有他們的孩子，如果他們願意在王府裏過日子，那也可以讓他們回來，但自己和丈夫，是不會離開山莊了，頂多就是年節時候回來一下。陳士允也看向素真的肚子，暢想裏面孩子的模樣，兩人笑容都很甜蜜。
素真昨日落水的事兒，很快全京城都知道了，於是有來往的府邸都前來探望，不過都被楚念德擋了駕。等到下午時候，又來了兩位客人，這兩位客人楚念德不好擋駕，一位是安平王妃，一位是永樂公主。
就在素真吩咐快請的時候，就聽到永樂公主的笑聲：“二嫂你好難見面，昨兒我剛想約了她們進宮去見你，就聽說了你落水的事兒，好容易巴到你出宮，偏生又天晚了。今兒又來了，誰知你府上竟有人擋駕。我們竟都見不到不成？”
說著簾子挑起，永樂公主和安平王妃二人走進，安平王妃還是和昨兒在宮中見的一樣，永樂公主卻微帶一些跋扈，換了皇帝，她們這些皇帝的姐妹日子更為舒服，自然說話也更大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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